【关八/仓安】爱情转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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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涉及少量仓水仙(仓x仓子)
声明: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祝食用愉快。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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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02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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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村上向安田询问“和大仓的关系”之前,他先选择问的人是大仓忠义。
酒桌上团内末子笑嘻嘻地抓了吧鱿鱼丝往嘴里填:“信酱,这么八卦可不太好啊。”
村上的表情没有对方那么轻松:“那也比被那些娱乐杂志的记者们发现你和别人交往又和安田混乱不清的强。”
“我和安田没有混乱不清。”大仓有点不高兴。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村上趁机又问了一遍。
“我们……”大仓被问住了,“……我们是朋友。”
“哈?”
“才不是‘哈’吧。”
“那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村上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没有拍向大仓的头,“谁不知道你们是朋友?别敷衍我。”
大仓闷头喝了口酒,咂了咂嘴没有看村上:“其实吧,我也没法说清楚。大概就是那种,明明相爱,却感觉还是错过了什么,所以最后无法在一起的朋友吧。”
“你们错过了什么?从小到大,你们可是一起走过了二十多年啊。”
“如果我能说得清楚,”大仓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知道错过了什么,那我们现在大概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
因为不知道,所以宁愿维持现状,永远止步不前,不去试探,也拒绝试探之后可能带来的风险。不知该说这是和安田的互相信任还是他大仓忠义自己的自信(甚至可能是自负),大仓坚信不管他跟安田各自搞成什么样子,最后他都能回到安田身边,一切照旧,安然无恙。安田不会不要他。
毕竟安田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他什么,也许是因为他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地享受着“安田式温柔”,又或者是因为安田比他想像得更爱他。大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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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单特典录制后大仓开车顺路送安田去医院复诊。
“我今天把你送到医院就走,”大仓看着后视镜倒车,“最近工作太忙,我已经一个星期没陪仓子了。”
安田点点头:“谢谢你。”
仓子是大仓最近交到女朋友,安田听大仓说话的语气,貌似不是个好对付的类型。
原来大仓也会遇到不太好搞定的人啊,安田笑着暗想,心里却开始怀着有点冷眼旁观的态度看着这段恋情的走向。
他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是有点吃醋的。
安田把这种情感归结为是年纪大了,他开始渐渐厌倦和大仓之间这个多年的游戏。但出于自尊等等一系列奇怪的想法,他没有开口对大仓说停下。
所以现在也算是自作自受,安田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他也有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不管他和大仓各自如何折腾,最后大仓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三个月前情人节大仓送给他的那盒酒心巧克力安田并没有带走,而是塞到了车前面的抽屉里。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块,长久的保质期让巧克力味道如旧,可安田却觉得味同嚼蜡。
之后的沉默让大仓都觉得不太对劲:“我还是先陪你去检查……”
“不用。”安田立刻摇头反驳,没有给对方说下去的机会,他看向大仓,“没有、我是说……你应该去陪她。”
他还给了大仓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女朋友不经常陪着是会寂寞的啊。下周是你的生日吧,和她一起庆祝一下会比较好噢。”
“也是哈。”大仓淡淡笑了声就闭上了嘴。
安田不知道,大仓原本想今天在送他去医院的路上问他一句“下周我的生日,你来陪我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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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029年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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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你不是想谈恋爱,你只是在消费爱意,消耗我的,也在消耗你自己的。”
这里是大仓家地下停车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仓子对大仓说这句话的时候,后者正面无表情地把车熄火。
“你喜欢我吗?其实你根本不喜欢,你只是在单方面挥霍自己的感情,同时践踏着我对你的倾慕,你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并且乐此不疲。”仓子发誓自己这辈子没这么愤怒过,但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语调,“这个对象,即便不是我也行的,随便什么人都行的。是谁对于你来说根本不重要,换了别人你一样可以。”
“你想说什么。”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所以呢,你要分手吗?”
仓子怒极反笑:“都被我说对了是不是。”
“……”
“好啊。”仓子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举到大仓面前,“这个本来是今天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塞进去的生日礼物,不过我觉得你不会需要了。”
大仓沉着脸一言不发。
仓子准备关上抽屉,突然发现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巧克力?”仓子挑眉质问,“是买给谁的?你又不喜欢吃甜食,看来早就找好下家了?”
大仓皱眉,对她言语里的苛刻不满:“瞎说什么,这是Yasu上次留下的。”
“哦,是吗?Yasu?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啊,那你跟你的Yasu过后半辈子吧!”
“不瞒你说我正有此意。”
“你可真是个混蛋。”仓子把巧克力扔到座位上,摔门而去。
停车场空旷又安静,女孩子高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出口,决绝且没有一丝留恋。大仓长久地望着那个方向,突然苦笑一声。
和安田一起过下半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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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工作刚结束村上就接到了后辈的电话,对方声音有些不知所措:“大仓君喝多了,吵着要见团员,我们只好……”
大仓醉醺醺的声音从话筒里模糊传到村上的耳朵里:“不、不是他!别让……让他来。”
村上猜大仓可能凑到了后辈的身边,又或者直接抢了后辈的电话,因为他听得大仓的声音更清楚也更大了些:“信酱你刚收工吧……别来了……你知道其实我想见的也不是你呀、哈哈。”
他在这边翻了个白眼,明知对方看不到却点了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的。”
后辈有些惶恐的声音传来:“村上君?”
“没事的,麻烦你们再照顾他一小会儿,人马上就到。”
村上挂断电话之后叹了口气,心想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大仓那么大一人怎么在有些事上就这么畏畏缩缩呢。
行吧,你想见的人我帮你叫,好人做到底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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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田推开门第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大仓忠义。
旁边几个后辈的惊讶之情不加掩饰:“安、安田君?晚上好!”
安田点点头,也说了句“晚好”回应,他看了一眼大仓问道:“怎么回事?”
后辈压低了声音:“大仓前辈喝多了……现在大概在睡着,我们想要送他回家他也不肯,非说要等团员来。”
其他后辈围在大仓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大仓君,请醒一醒!”
“我说了我要等成员来!”
“所以我来了。”安田走到大仓面前低头看他,“起来,回家了。”
大仓这才慢慢抬起头,仰起脸对着安田眨眨眼睛。大量的酒精让他看了几秒,才认出来眼前这位染着红发额前隐隐露出美人尖的男人是安田,大仓缓缓翘起嘴角笑起来,亲昵地叫着对方的名字:“呀,是Yasusu来了啊!Yasusu——!”他笑嘻嘻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想要拉住安田的手让后者坐下。
但安田甩开了他的手,没有动弹。
大仓干笑一声,锲而不舍去拽安田的衣袖。
几个后辈在旁边尴尬地看着,不知道是该劝安田也来喝一杯还是劝大仓赶紧回家。
安田又一次拍掉了大仓的手。
他转头面向那几个后辈:“他交给我了,谢谢你们刚刚照顾他啊。”
后辈们立刻机灵地纷纷跟安田鞠躬道了别。
最后一个后辈刚关上门,大仓就从安田身后挂了上来,他把下巴支在安田肩头抱怨:“Yasusu怎么嫌弃我了。”
呼吸喷在安田耳尖,大仓的嘴唇亲吻到了安田的黑色耳扩。
安田用力耸肩:“老实点别闹了,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家。”
“Yasusu——”
“别叫我Yasusu。”
大仓沉默了一会,他直起身将双臂环上安田的腰。安田以为他又要做些什么,双手捏着大仓的手腕想让他别动,可大仓只是这样环抱着他,没有挣扎也没有乱动,安田只好作罢,任由他抱着。
“你到底——”
“谢谢你发信息祝我生日快乐。”
“不客气,不过你的生日已经快要过去半多个小时了。”
“我被分手了。”大仓闷闷说了一句。
这下换成安田不说话了,他转过身疑惑地看了看哭丧着脸的大仓,一脸“你不是吧”的表情:“暗自神伤的深情人设可不适合你,还喜欢就追回来啊。”
大仓摇摇头:“可我不喜欢她。”
“那你……”
大仓突然低头凑近,瞪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安田:“咱们不要做朋友了好不好。”
十足的酒气喷在安田脸上,安田往后躲了躲,脸上却笑出声:“噗,不做朋友做什么?”
“恋人、男朋友、伴侣、老伴儿……就是那种永远在一起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的关系。”大仓细细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那么多称呼你喜欢哪一个?”
“……”
暖色灯光下,眼前的高个子男人满脸期待地等着他的答复,一双眼睛亮亮的。
有那么一瞬间安田觉得就这样顺势答应下去也挺好的。
“我就在这儿,又不会跑,”安田笑得温柔,“你一直都可以亲吻和拥抱啊。”
“不是这样的!”大仓皱起眉,“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大仓,这些年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可我不想再对着别人消耗我对你的爱意了!”
一阵沉默。
安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甚至分不清这些话是大仓的酒后真言还是胡言乱语。
“仓子说得对,我就是在挥霍我的爱,但我其实一点都不享受。我逼自己把对你的感情转移到别人身上,可那是在饮鸩止渴,我不快乐。”
大仓忠义,在谈了数不清第几场恋爱之后,借着酒意他终于搞明白,这十几年来,他跟安田这对“最相爱的朋友”到底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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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错过的,是年少时在KTV里,对彼此的一句坦率的“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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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田垂下眼睛:“你喝得太多了,而且那些称呼我哪一个都不喜欢。”
“为什么,你不想吗?这大半年你都没有谈恋爱了吧。”大仓迎着他的目光逼迫安田直视,“这么晚你还愿意从家里出来接一个醉汉,难不成你真心甘情愿跟我这样一辈子?”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有这个自信。”
“……”
安田意识到跟这个喝醉的人讲道理一点都不明智,他决定闭口不答,从衣架上把大仓的外套拿下来递给他:“我太困了,而且很累,回家吧。”
说罢安田就先一步出了包房,他没去管身后的大仓。大个子还想说点什么,可见对方根本没有等他的意思,只好将自己杯中的残酒一口喝光,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他终于在出餐馆没几步的地方追上了安田。
大仓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去托着安田的腰,试图缓解对方的腰痛。安田没有拒绝。
“对不起啊,”夜晚的凉风把大仓吹得清醒了一点,他的语气终于有了些愧疚之意,“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特意来这里接我。”
安田摇摇头,他拉开车门:“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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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宿醉的头痛没有因为睡眠而缓解,大仓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正躺在安田的床上,身边是压着他被角的安田养的哈鲁酱,此刻它察觉到大仓醒过来了,半抬着头用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他揉揉眼踩着拖鞋走出卧室,小狗也跟着他跳下床,先他一步顺着半开的门缝蹦哒着跑出去。
安田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身前茶几上堆着披萨的外卖,他看见大仓出来了就抬起脸:“醒了啊。”
“嗯。”大仓又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到安田旁边,“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没有,下午还要去一趟医院。”
大仓拿走了外卖盒里最后一块香肠披萨,脚下的那毛茸茸的一小团正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食物,大仓一本正经地朝着它摇摇头咬了一大口。
“我的酒品果然还是太差了,”大仓盯着电视屏幕开口,“那么晚闹腾着让你来找我,对不起。”
“我以后会早早就关手机睡觉的。”
“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大仓试探。
安田心想你昨晚说的可多了你指哪一句,但是他只摇摇头笑起来:“没什么,都是些酒后的傻话罢了。村上说你一喝多了就像是一个人在演喜剧一样,这话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啊。”
大仓起身又进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张纸,他把那张轻飘飘的打印纸拿给安田看,指着上面两个人并排的签名:“那这张纸呢?我还没有完全不记得。”
安田瞅了一眼:“就那么回事呗。这种话也不是你第一次说了。”
纸上潦草地手写着一则很奇怪的协议,大仓认出了那是他的字迹,上面写着如果甲乙双方到八十岁都还没有成家的话,就要在一起。
甲方写的是大仓的名字,只是不知为什么大仓写了长长的一串平假名。
而乙方那里写的是“章大”两个字。
“回来之后你就写了这个,我让你去睡觉你不肯,非要逼我签上名字才行。”安田指着大仓的签字,“你看看你有多醉,写的名字还都是平假名。”
大仓拿着这张纸托腮仔细又看了看:“你还真的签了。”
“不签你不会睡觉啊,把你关在客厅你肯定又要跑到卧室里闹我。”安田的语气听起来不痛不痒,“而且,我觉得我活不到上面写着的那一天。”
大仓侧头看了安田一眼:“不要瞎说。”
安田耸耸肩,把脚下的哈鲁抱到自己怀里。
大仓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干净的垃圾桶里,他盯着那团纸看了几秒,又把它拿出来撕碎。
安田看着大仓的举动什么都没说。
“如果我没问你,那张纸你准备怎么办。”大仓问。
“不知道,大概就把它放在那里吧。”安田歪头拨了下刘海儿,“然后努力活到八十岁。”
大仓笑起来。
他慢慢让自己倚着安田,想把头枕在安田怀里那一团上,安田松了手,哈鲁立刻从安田身上跑开,大仓就直接枕到了安田的腿上。
外面的阳光很足,安田没有拉窗帘,阳光撒在他的窗台和地毯,也照在他和大仓身上。
“还有四十多年,我是不是等得太久了一点啊。”大仓嘟哝着抱怨,“可以把协议上的日期改成从明天开始吗?”
安田没有说话,但大仓看见他轻轻点了点头。
哈鲁酱轻哼了一声,在地毯上找了块阳光最足的地方趴好睡觉。
“等会儿我陪你去医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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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屏幕上开始滚动演职员表,终于,这部电影走到了结局。
——END——
完结啦。
感谢《爱情转移》这首歌,感谢词作者林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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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