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thur】竹马成双(短篇/甜)
summary: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肉渣。
会有一点点高梅,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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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成双(AM)
七岁。
甘美洛的训练场在白天永远是热闹非凡的。远处骑士们在uther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练武,旁边小王子arthur领着同样年轻的未来的小骑士们训练。而此时merlin正远远的缩在一边,清脆稚嫩的声音一遍遍读着古老的咒语。
“merlin。”
听到有人叫他,merlin抬头,看见他爸爸一脸神秘的看着他,“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魔法书?”merlin不加思索。
Balinor好笑地摸摸他头,“还要魔法书?你的书已经够多了。”
“那到底是什么?”merlin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告诉我吧,爸爸。”
Balinor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玩具,merlin看的出来那是arthur衣服上的的那条龙。
“哇——”merlin惊喜的张大嘴,“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balinor将木制雕刻的小龙递给他,“不过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很简单,听好了”balinor低声念了句什么,merlin面前马上聚起一堆火光,merlin下意识后退一步,耳边响起父亲的声音,“die schlafen bist kommen das.”
没有固定形状的火苗开始汇聚到一起,赤色的光慢慢幻化成一条龙的形状,火屑飞舞。balinor眼中金色光芒闪现,刚刚还固定的龙缓缓煽动翅膀,就这样在火光之上飞动起来。
merlin惊呆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balinor任由那条火龙飞舞,将merlin拉到身边,“merlin,听好了吗?那句咒语。今天只要你能再变出一条这样的龙,那个木制的小龙就是你的了。”
merlin点点头,“我记下了。”
balinor眸中金光再闪,转眼间那条火龙就没了踪影。他拍拍merlin肩膀,留下小小的merlin和火焰正旺的火堆,走了。
“呦,看这是谁啊,”突然戏谑的声音响起,merlin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木制龙脱手而出,掉在地上。
merlin想捡起来,然而有人已经抢先一步了。
“还给我!”merlin朝那人大喊,然而又觉得不妥,于是弱弱加了一句敬语,“……高汶骑士。”
“哈哈哈哈,”gawaine爽朗地笑了,“我很开心咱们的大魔法师能先给我封个骑士的称号,不过——”他晃了晃手中的木龙,“你就算给我封号也不能要回你的玩具。”
“那不是玩具!”merlin上前一步准备抢gawaine手中的东西,“那是我今天的作业。”
gawaine灵巧地后退一步,躲开了merlin的手,“是吗?诶别抢,借我玩玩。”
“不给!”merlin再一次伸手,但又落空了。
gawaine跳着后退两步,“你抓不到我的!”然后跑起来,“追上我就还给你。”
merlin狠狠瞪着他,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奈何merlin从来都是以文臣的要求培养,怎敌gawaine这样天天训练的武将?gawaine围着训练场一路狂奔,merlin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却迟迟不见gawaine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咬牙跟着。终于跑得头昏眼花,眼前无数金光闪耀,merlin觉得gawaine手里的那只龙好像朝自己飞来,他想伸手接住……接住——“嘭!!!”
……
merlin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身上披了一件红色的披风,耳边是剑相互击打的铮铮声。火堆正温暖地燃烧着。他微微抬头,看见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眼前gawaine拿着宝剑全身戒备盯着对面的……arthur?!
merlin立马清醒,一手拽起披风一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过长的披风与他的身高极为不符,他正想着这是谁的时一脚踩在拖地的披风上,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一跤。
“哎呦……”merlin呻'吟了一声,觉得头又晕了。他发出的动静引得arthur分神,小王子看见merlin醒来后又摔了一下,无心恋战,不顾对面gawaine的犀利一击,只想往merlin身边走去。
gawaine没想到arthur就这样放弃跟他打架,然而出手的剑已经无法收回,gawaine大喊一句“小心!”剑锋堪堪擦过arthur的手臂,留下一道极细的伤痕。
“Oh,I'm sorry!”gawaine有些无措,他不知道伤了王子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急忙道歉。
merlin并没有真的晕过去,他看见arthur身上的红色披风没了踪影,心下明白几分。刚想对arthur说声谢谢,就看见gawaine的剑不客气地刺向了arthur,本来对gawaine有气的merlin此时见到他把arthur给伤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靠着arthur扶着他的手,一时间眼中金光大盛,口中咒语刚想念出,就被arthur堵住了。
“merlin!”arthur把挣扎着的merlin又按了回去,“我没事,别怪gawaine.”
“他把你划伤了,怎么会没事?!”merlin不甘心地回嘴,狠狠瞪了一旁gawaine一眼。
自知闯祸的gawaine再怎么顽皮,此时也不吭声了。
arthur摆摆手示意gawaine可以离开了,gawaine谨慎地向王子行礼,把抢merlin的木龙放到一边,退下了。
arthur把那个木制的龙放到merlin手里,“好了,你的玩具回来了。”
“那不是玩具!那是我的作业!”merlin起身,拽过arthur的受伤的手臂查看伤口,叹了口气。他把手轻轻放在伤口上,在arthur的注视下念了治愈咒,转眼间arthur渗着血珠的手臂上连疤痕都不见了。
小王子对魔法的力量着实惊奇了一下,“谢谢你,merlin。”
“不要谢我,”merlin不满的看着对方,“下次不要为了我跟别人打架,知道吗?”
“然后我就这么看着你跑着跑着晕倒了也不管?说真的,merlin,你的体力可真不怎么样。”arthur嘲笑着merlin企图错开话题,“不过你说那是你的作业?什么作业?”
merlin走到火堆旁边,一只手放到火焰上。燃烧的火似乎感觉到了merlin的魔法,极其不安分地跳跃着。merlin声音低沉,口中咒语如流水般倾泻出来:“die schlafen bist kommen das.”
火苗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果然还是不行么,merlin暗自失落。下一秒,一条跟他爸爸给他的木制小龙一样的火龙就出现在他面前,金色火屑伴着火龙上下飞舞的翅膀纷纷四散开来,merlin欣喜地回头,对上了他的王子的眼睛,那眼中同样满含笑意。
“我有魔法,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能保护自己。”merlin任由身后那火龙飞舞,认真的对arthur说道,“你是甘美洛未来的王,不应该为这种小事受到伤害。”
arthur一把揽过merlin的肩膀:“在你遇到危险之前,那危险就已经被我消灭了。”
晚上。
gawaine仰起头看着给他开门的balinor:“我找merlin.”
“他在里面。”balinor给他让进门。
merlin就在自己的小屋内坐着,gawaine进来的时候他正摆弄着那个木制的龙。
“给你。”gawaine捧出一个红苹果,merlin知道那是只有王公贵族才会给提供的特殊待遇。“今天的事对不起啦。”
“不用。”merlin头都没抬,继续专注于他的“作业”。
gawaine岂是随便的灰心的人,他把苹果又拿近了几分,“请问我最伟大的魔法师,我要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呢?”
merlin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所以,你已经原谅我了?”gawaine厚着脸皮笑着,“嘿嘿,我就知道咱们的魔法师是个脾气好的人。”他把苹果放到桌子上,“祝魔法师早日完成他的作业。”
merlin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拿起苹果啃了起来。
嗯,味道还不错。
十七岁。
骑士团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十年前最不起眼,整天只会神神叨叨念咒语的他们的魔法师,如今竟然成为了甘美洛最受少女以及某些少男喜爱的对象。
比那些高大威猛的骑士们瘦弱不知多少倍的merlin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被不少人认出来。然后,就是各种各样赞美仰慕疯狂的声音:“看,魔法师merlin!”“哦,我爱死他那高高的颧骨了!”“真想在他嫩白的脖子上留个吻痕。”
于是,咱们arthur王子给他的魔法师下了一道命令:“merlin,以后,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不能随便从宫殿出去。”
“为什么?!”merlin不服,“难道就因为我的仰慕者?”
“是,没错,我可不想我的魔法师出宫一次就被他仰慕者的眼神口水什么的杀死。”
“我真是谢谢sire您对属下的关心。”merlin咬牙切齿。
“不谢。”arthur看着merlin愤愤离去,又慢悠悠加了句:“你对我不仅仅是下属啊……”
拜王子的命令所赐,merlin只好在训练场给自己找点事做。
“怎么了,我们伟大的魔法师,不开心?”gawaine靠过来对着merlin闷闷的一张脸。
merlin点点头:“拜arthur的命令所赐。”
“那个命令竟然是真的?”gawaine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打趣道:“arthur对你真是爱护有加啊。”
“你要是也想要他的‘爱护’我可以帮你。”merlin没好气地对他说。
“得了吧,我可无福消受啊。”gawaine大笑着喊站在对面的arthur,“sire,咱们比试一场?”
“来吧,奉陪到底。”
不出所料,merlin站在一旁看着两个所谓“为荣誉而战”的骑士大动干戈,最后gawaine倒在了arthur的剑下,并且受了伤。merlin扶起gawaine,拉着他往帐篷里走:“你这是自讨苦吃。”
“这是我必须要做的,要知道,我可是甘美洛的骑士。”
“我知道,sir gawaine.”他让他平躺,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我得看看你的伤口。”
“哦~要是你那些仰慕者看见你脱我衣服,他们会不会生吞活剥我?”
“呸,gawaine,把你那些没用的想法都抹杀掉吧。”merlin白了他一眼。
“呦,脸红了啊,”gawaine朝他狡黠地笑笑,声音故意放的低沉,“那么伟大的魔法师,你是否愿意……”
“merlin?”arthur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打断了gawaine的话,merlin的注意力立刻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笑容一僵的gawaine。
arthur迈步进到帐篷里,“你们好了没有?merlin我找你重要的有事。”一脸严肃。
“哦,好了。”merlin双手按住gawaine的肩膀,眼中金光一闪,他身上的淤青都不见了。
arthur看着merlin用魔法给gawaine治愈了,头也不回地出帐篷,“merlin快点。”
merlin听出王子殿下的不耐烦,朝gawaine微微颔首,追了上去。
arthur气势汹汹地把merlin拽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arthur把他扔到一边自顾自地看着各种公文,不知道什么是“非常重要的事”的merlin只好安静站在一边,默默等待。
“arthur?”merlin试探着叫他,“你说有重要的事……”
“对。”
“是什么?”
“在我旁边站着陪我。”
“……这算什么重要的事?”
“这不重要吗?”arthur反问,“你应该受宠若惊。”
“是是是我受宠若惊。”merlin赶紧点头,突然明白了什么,“arthur……你吃醋了?”
“你真自恋。”
merlin低低地笑了,他走到arthur桌子前,两手支在他的桌子上,低头看着他,“没必要的……我可是你的魔法师啊……只是你的。”
arthur抬头对上他真挚的视线,merlin的眼睛如一块未经打磨的水晶,纯粹而透明。
“我知道你不用说。”arthur和他对视半晌,只这样说了一句。
二十七岁。
帐篷外厮杀声漫天,帐篷内merlin不知疲倦地用魔法治愈重伤的士兵。他指挥着其他两个宫内擅长治愈的新晋魔法师,和他们一起救人。他一面满头大汗地施咒语,一面默默祈祷下一个抬进来的人不是arthur。
忙了一天的merlin终于在半夜踉踉跄跄地回到熟悉的帐篷中。他悄悄掀起暗红色的门帘,果然里面黑暗一片。merlin嘴唇轻启,“das……唔!”
arthur从背后抱住他,炽热的唇轻轻咬上merlin后颈,舌头在脊椎骨突起的那块上画圈,挑逗着merlin的白嫩皮肤。
merlin被arthur囚在他的私人领地里动弹不得,只能扭扭身体表示不满,顺便宣誓一下他的躁动。arthur如愿的得到了身前人的反应,低低笑出了声,常年握剑而粗糙的大手开始在merlin的身上游走。唇舌从他的后颈一直吻上他的耳朵,脸颊,鼻尖……最后到达了终点。
merlin的唇舌一如既往的甜美,arthur吻到他几近窒息才放开他。
“不行,arthur……今天不行……我太累了……”merlin双手攀上他的胸膛,喘着气说。
“为什么?!”arthur不满的挑眉,不过昏暗的光线让merlin看不清。
“原因很简单,明天你要打仗,我要救人。而且我今天好累。”merlin坚持立场,一脸正义(?)。
显然对方毫不甘心,于是一本正经:“我不累啊,你要是累的话,那很好啊,你只要趴在床上就好了,剩下的我来做。”
他得到的回答是merlin刚脱下的外衣“一不小心”就飘到了arthur的脸上。
八十七岁。
屋外天寒地冻,大雪纷飞。鹅毛般大的雪花一笔一笔将天地间染成了纯白色。屋内壁炉里的火焰渐渐暗了下去,坐在一旁的金发老人咳嗽了两声,起身去抱了一堆柴火准备往炉子扔。壁炉的平台上,一条木制的玩具龙昂首挺立,龙翼棱角处因为被抚摸次数过多而反着圆润的光芒,像是记录下了岁月与时光。
金发老人盯着那条龙看了许久,淡淡地笑了:“你说merlin,”他回头看了眼坐在一边正读书的白发老人,“你学那个有什么用。”
“哪个?”白发老人没抬头,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拿书的姿势。
“就是从火上变出只龙的那个。”金发老人似乎对自己被无视了很不满,将手中的柴火扔进炉子里,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白发老人被突入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看站在壁炉前正气鼓鼓瞪着他的人,马上明白了什么。于是放下手中的魔法书,认真的看着对方,“是为了这个。”随手一翻,掌心燃起一团火。然后口中微动,将手中火苗向前送去,壁炉里的火兀自变大了。
金发老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听着对方解释:“为了更熟悉对火的操纵。”
外面的雪停了,天色暗了下来,远处的霞光然在白雪上,反着紫红的光。
“我以为是为了我……”金发老人暗想对方应该听不见,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觉得自己想多了。
“咱们出去走走吧,”白发老人用眼神示意他,“外面雪停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在雪地里慢慢走着,霞光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给两人镀了层玫瑰花般的红光。
“arthur,你知道吗,我生来就是为了你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辅佐你成为令人瞩目的王。我们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缺一不可。”白发老人突然说道。
他听到了。金发老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坚定地握紧了身边人的手,“我知道,然而我更想做你的王。”
他拉着他往前走,而得到对方“你做到了”这样的回答之后,他露出了笑容,领着身边人慢慢往更远处走去。雪地上两人的脚步清晰可辨,天空渐渐放晴,映射出的光芒照耀着大地,更照着两人渐行渐远的道路。
岁月情长,竹马成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