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忠诚与自由(中)(HE)
忠诚与自由
Summary:本来想分两次发完的,但是实在太困写不下去了所以先更一点吧。
上半部分戳头像,用手机发不太会弄链接……
8
在焦急的期待中,Arthur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等来了Merlin。
和昨天一样,起初Merlin只是在角落里演奏着,一曲终了他礼貌地接受了人们的掌声,转头对着老板兰斯洛特说了句:“琴该调调音了。”
“如果你觉得不麻烦的话……”
Merlin应允:“嗯,我会的,明天吧。”
明天?Arthur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那今天呢?他又要离开了?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到Merlin面前:“你好……”
Merlin点头:“走吧。”
走?去哪?Arthur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不上他耳朵输入的信息,“你……”还未说完他就被Merlin拽到吧台后面的回廊里。
他的手有点凉。Arthur感受着Merlin掌心的温度默默想着。前面Merlin领着他在狭长的走廊里走着,两边墙壁上满是各种各样的涂鸦,有种熟悉的陌生感。他们一直走到尽头,Merlin转身把他领进旁边的一个房间。
那是一架三角钢琴,黑色的漆身在灯光下反着高贵而圆润的光。Arthur屏息盯着它看了会,听见身边Merlin对他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Arthur看着Merlin信誓旦旦的表情,突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本意,他谨慎地选择着自己的措辞,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想让你……为我弹支曲子。”
“噗,”听到这个请求的琴师乐了,“我当然给你弹曲子了,否则我还能干嘛?”
“不,是‘为我’……你知道,只是……为了我。”Arthur皱起眉头,他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干嘛了。他不知道这样的要求是对Merlin来说是否过分。
而久负盛名的琴师此时表情沉静下来,认真的打量眼前的金发男子。
Arthur在这种严肃而又探究的目光中不自觉地挺了挺腰。
Merlin朝他微笑着,一如他在弹琴时专注凝神的表情,Arthur知道他要开始了。
9
黑云压境,两军对峙。
为首的将领骑在马上,表情坚毅,银色的锁子甲反着阴冷的光。他身后的千军万马悄然无声,紧绷着脸静静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On——me——!”
他一声令下,骑士们立刻冲锋陷阵,毫不犹豫地拔出自己的剑刺向敌人的胸膛。
而他的坐骑早已兴奋难耐地冲向对方首领的方向了——擒贼先擒王,不是么?
他的手紧握着利剑,眼神如猎食的苍鹰般狠狠盯着对方,在与他擦肩之时一剑直取要害。
停顿,倒下,赢。
他是获胜的那一方。
耳畔杀伐声不绝,然后渐渐消散,归于平静。骑士们意识到他们赢得了胜利,围在他身边欢呼雀跃,彼此间大笑着回味这场惊心而充满杀戮的战役,他们的成功将会被历史铭记。
而只有他把沉默的目光投向了遍地横尸。
10
“战争……胜利……死亡……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个骑士的?!”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Merlin的指尖坚定地落定时,我们一向温和的琴师表情激动,通红的脸颊上还掺杂几丝哀伤。而听者Arthur则是更加茫然和不解,但了然的眼神却说明他听懂了音乐的含义,他眯起眼睛看着坐在琴前还未从投入的乐曲中平复心情的Merlin:“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军队的将领?”
“气度不凡,英气逼人。大概也只有Camelot的骑士有这个特点了。”Merlin朝他笑笑,眼里一片坦然,“我到过Camelot的主城区,见过很多人。”
有点答非所问。Arthur不知道为何Merlin讲这些,紧接着就看见他起身走到自己面前:“我还知道很多呢——比如你,Arthur Pendragon骑士。”
Arthur望着对面人眼神狡黠,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什么圈套里。
大概这就是他为什么感觉这次任务有点奇怪的原因。
他警惕地看着对方,思考着对方把他带到这个隐蔽的地方到底会把他怎么样。
“哦,别紧张——我觉的你要把我吃了——”Merlin揉揉自己的眉心,表情轻松地解释,“我在Camelot见过你——在那次锦标赛上,你拿了冠军。
“然后我在人群中看见人们为你欢呼,他们谈论你是Camelot骑士之首,是Camelot最勇敢的人,是Camelot忠诚的守护者。
“所以,你这次来到这里,费尽心思找我,应该不只是请我为你弹琴那么简单吧?Uther大概想让你把我带到Camelot里去?”
“那么……你会跟我走吗?”眼前的人直接了当地问他,这是场没有什么技巧的谈话。
Merlin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无措。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从人群里见到Arthur那天,阳光明媚,灿烂如他金色的头发。彼时年少得意的Arthur被其他骑士簇拥着抬起,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Merlin被他那张扬的笑容晃得失神,之后便留意听到身边围观的人说,他就是Arthur Pendragon,一剑取敌首的骑士将领。
“……不会。”他会答得干脆。
……他终究是没问他原因。
但他没有采取任何针对他的措施。
他在艾铎住下了,和Merlin在一起。
Merlin的小屋干净而整洁,最显眼的还是一架白色钢琴。
Merlin会在每天早上起来做好早饭,招呼他的客人一起享用。
然后Merlin会履行他的“诺言”——也是他邀请Arthur一起住的理由——“我带你好好欣赏一下艾铎的风光吧……就当是因为你没有强迫我跟你回去。”
Arthur同意了,其实他还是有点不甘心的,他想,随着时间的推移,Merlin就会有所改变吧。
11
Arthur开始注意Merlin说话时不经意的舔唇,开始留神Merlin做饭时眼影微垂专注的样子,开始痴迷Merlin弹琴时纤长的手指。
而Merlin在发现Arthur这些表情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尴尬,反而是对着他笑。
有个词叫……“日久生情”,是吧?
他们牵着手穿过密林,在无人的湖边肆意交换着彼此的亲吻。他坐在他身边安静地听他弹奏轻柔的曲调,他在他练习剑术之后拭去他金发上沾染的汗水。
忠诚的骑士与自由的琴师成为了情侣。
这是艾铎这个美好的地方孕育的一件美好的事。
两个月后的清晨,骑士收到了一封信,那是他的国王催他交差。
“你是知道我的答案的。”琴师微笑,只是笑容里缺少了点“自由”的灵气,取而代之的是点点苦涩,时间没有改变琴师的态度。
他拥抱他,他亲吻他,在最后的时光里保存着对方的呼吸。
“但你知道我的心意。”他们这样低语。
12
坐在王座上的国王看着阶下垂首的,他最欣赏的骑士:“你找到他了,你却没有把他带回来,Arthur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
“他渴望自由,而正是这份自由赋予他灵动的手指,他的才华才会体现。”他一字一句,坚定不移。
“你的意思是来到Camelot的宫廷里就会抹杀他的能力了?你把这里当作是什么地方了?”国王的声音里夹着隐忍的怒意。
“不,这里是好地方,我的意思是……因人而异。”
国王站起身,慢慢踱到他面前冷笑:“好一个‘因人而异’,把他带到地牢里,以欺君的罪名。”
“What?!”Arthur疑惑地看着他一向忠诚的国王。
“爱情总会冲昏人头脑的,Arthur。”
13
Arthur被判处以绞刑,五天后执行。
公布之时人们一片哗然。人们不解为何他们一向以公正宽厚闻名的国王会因这样一件事而杀掉他的左臂右膀。
这太不明智了,简直就是愚蠢。
大臣们纷纷上书替昔日荣耀满身的骑士求情,可是无济于事,他们的国王难得固执如此。
不好的事情总是会传播得又快又远,Merlin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收拾行李,兰斯洛特倚在门边看着他:“你要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他手上动作没停,“难道我要去劫狱吗?”
“你可以试试,或许高汶能帮你。”
Merlin气呼呼朝他翻了个白眼,把东西全部收拾好,“我走了。”
“Where?”
“你说呢?”
14
他在漆黑的牢房里静静坐着。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但他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种满足,因为他维护了一个人的自由。
他深爱的人的自由。
他不后悔。
……只是不知道他爱的人会不会理解他对他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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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这篇真的不是BE……(看我诚挚的小眼神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