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八/仓安】妄想症
!!!高亮:本文清水向但不知道为什么无法通过审核。全文指路围那个什么脖,ID山田德音,直接找题目谢谢!!!
声明:灵感来源于某期KANJAM的session,atzd带给我的震撼不仅仅是在音乐方面的演绎,好了我不会放彩虹屁。
本文伪现实向,所有内容都是我的想像,与真人无关。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祝食用愉快。
——以下正文——
鼓手大仓忠义有个秘密,他暗恋同他在一个乐队的吉他手安田章大。
这份感情说是“喜欢”未免太过浅薄。他们相识于二十年前的甄选会,彼时两人还是天真无邪的少年模样,不知未来是何物,只顾着卯足劲一路往前冲。这么多年来同舟共济肝胆相照,他们一起走过籍籍无名,熬过朝不保夕,等回过神发现已经迎来喝彩满堂,鲜花掌声。
他笑,他也笑,眼底映照着彼此,谁都不会去刻意再提曾经的苦涩泪水,长夜漫漫。然而每次幕后练习时的严肃面孔和一丝不苟显示着其实谁都没有忘记那些苦日子。总有更高的山峰要往上爬,唯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能保证不至于在摔下去的时候太惨。
大仓不知道自己何时对安田产生了这样的感情,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收回。可他又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把它单纯地归结为“爱情”总觉得还不够完整概括,友情、亲情,那是二十年来积累的感情啊,大仓想,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所以他没有对这份情感采取任何措施,他没有跟任何人正经谈过,更不可能告诉安田。懦夫似的放任自流让它在心里生长,甚至对它在未来某一天可能产生的反噬怀有期待。
大仓也没有控制这份感情所带来的副作用,他是凡人,不是除了七情六欲的神仙,身体里感性那一部分指引着他时刻关注安田的动静,理性再告诉他该如何反应——节目上的看向安田的眼神,采访时自然的夸奖,舞台上合适的身体接触——从而台下粉丝的尖叫,身边同伴的笑声,安田本人的接受。
他渐渐游刃有余,暗自开心,又心怀侥幸,隐隐不安 。就连私下里都可能会有镜头无孔不入地盯着他,他必须小心,走错一步说不定就会从万丈悬崖边跌下。
他不知道安田是否也有所察觉,更不敢深想对方的答案。好在对方本性温柔又包容,只当他年纪小又爱撒娇胡闹,于是默许了他的搂搂抱抱,他的言语调戏,他在镜头下隐晦又大胆的表白示好。
大仓觉得自己大概得了病,对自己的好朋友产生了某些不该有的想法,却又不肯放弃地幻想着说不定某天就会成真。
糟糕的妄想。大仓如此给自己下定结论。
这样的病症进一步发展的契机是在安田脑手术之后。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慌了,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粉丝嘴里吹嘘得那么厉害。他不是医生,对此只能自认无能为力,好在安田有足够救命的钱,好在如今科技发达医术先进。他爱的人付了钱躺在手术台上到生死线间徘徊了一圈,而那个时候他正在某个摄影棚里高谈阔论或言笑晏晏,甚至没有在手术室外守候,就连见面也是在隔天。
拍摄结束在休息室里,坐在镜前的他又一次剖开自己扪心自问,自己对安田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经纪人委婉告诉他导演对于他今天在节目上的表现其实不甚满意,他嘴上说着十分抱歉却无暇顾及,直到手机振动,信息显示手术一切顺利,他才舒了今天以来第一口完整的呼吸。
他怕了,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是不懂生死由命的道理,也不是没见过生离死别的场面,只是突然意识到耳听眼观远远不及亲身经历来得真实,他无法想象以后没了安田的日子。而在大仓对未来的畅想里,每一个场面早就定下了必须都有安田章大的身影。
去看安田是在手术结束后隔天的深夜,大仓下了某个番组之后风尘仆仆赶到。医生不善的表情告诉他其实现在并不是个合适的探望时间,可是他已经迫不及待,向对方保证自己只是去看看绝不出声吵醒安田。
没有伴侣没有孩子,亲朋手足都有自己的家庭需要操持照顾,而父母早已年迈,大仓突然感到有些悲哀,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安田。
熟睡中的人面容安详呼吸均匀,小小的一团被包裹在被子里,如果没有刺入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头和安田头上包扎的白色纱布显示证明这是在医院病房里,那么眼前也算是美景一幅。
大仓想摸摸安田,却担心把他吵醒,于是伸出的手兜兜转转又在半路缩回,踌躇不知放在哪里是好。最后摸上了盖在安田身上的被子,大仓着了魔似的拿着被角放在鼻尖下轻嗅,最终替病床上的人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转身离去。
安田没醒来的那段日子里大仓总会控制不住地往医院跑,有时候是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有时候是自己的休息日。在医院里他遇到过安田的家人,他不认识的安田的朋友,还有同一个组合的成员。人多的时候大仓会先默默离开,然后等着人走光之后再坐回安田的床边,望着他发呆。医院的工作人员渐渐熟悉他了,见状总是不免感叹一句“关系真好”,语气里有夸奖有羡慕,也有微显端倪的揣摩猜测,他全当听不出,虽然理智好几次警告他这样做不妥,可一个人在家里面对空旷房间的时候那种不安更盛,无助感简直要把他吞没。
这样的执着当然也不是没有回报,安田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大仓,这一点让高个子欣喜不已。躺在病床上的人对于眼前情况明显意料之外,愣了一下只小声叫了一声大仓的名字,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日光暖暖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内,身边是大仓趴在床边熟睡的脸。
有些感情不讲自破。
安田不是傻子,都说患难见真情,在医院这段时间真情没见多少,可看着大仓为他忙前忙后,他倒是想通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大仓忠义在台上台下只黏着他一个,明明组合里年长大仓的不只有他。
高兴吗?他不确定。可当他接过大仓递给他的热水杯和药片的时候,心里说不开心是假的。曾经在台上还羞于开口的大男孩如今已经能做到收放自如,独当一面;也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日夜陪着练习打鼓的人了,如今大仓能在演唱会上为整个组合提供节奏,打出平稳有力的鼓点,赢得台下一阵掌声呐喊。安田不知道自己在这些变化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他还是很自豪,这个像弟弟一样存在的人长大了,反过来可以照顾他了,甚至对他有了……爱慕之心。
想到这儿安田就感觉自己有点罪恶,他如何也不会预料到事情发展会朝着这样一个方向。不过他的接受度还是挺高的,现在唯一的烦恼是自己要怎么回应大仓。
如果一个组合里真搞出一对恋人,这对团队的发展是有巨大影响的,更何况是同性恋人。且不说公布之后粉丝会如何反应,就连其他成员的态度安田都不敢深想。瞒?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到时候连累的就不止他和大仓了,对组合其他人都会有影响。
然后安田明白了,他根本无法回应大仓的感情。
他不是个冷漠的人,刻意无视别人的感情对他来说也不好受。只是目前来说这是最正确的做法,所以他对大仓在医院里各种殷勤表现努力视而不见,最多笑着多说几句感谢,刻意维持着最佳好友的关系。他能捕捉到大仓眼底里一闪而过的难过,却什么都不能说,只盼着大仓能早点转移注意力别在他身上浪费感情浪费时间。
出院之后安田在自己家里养病,起初大仓还会时不时地往他家里跑看望他,后来当大仓发现安田给自己雇了个私人护工之后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渐渐就不再去打扰安田了。
大仓对于安田不动声色的划分距离感到心碎,可是又无法指责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妄想症更加严重了,而这一症状只有在工作时候凑近安田才能有所缓解。
于是他在给粉丝看的日记里写下对安田的祝愿,在会员独享视频里从背后抱住安田,在新碟的特典里毫不在意地和安田交换相同口味的冰激凌。
安田的神色一如往常,大仓知道安田没有拒绝仅仅是为了工作,事实上假戏真做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的妄想症是多年积累下久治不愈的沉疴,安田不疏远他,但也从不主动靠近,磨人的距离感让他在其中苦苦挣扎,却又做不到一刀两断。
·······(全文见围脖ID山田德音,谢谢!)
大仓想,这场旷日持久的妄想症也许永远都不会被治愈,但又怎么样呢?
至少安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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