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八/仓安】ヤキモチ(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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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把这个故事写完我自己都要记不得结局是什么了,本章是完结章。
声明: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祝食用愉快。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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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关西等了你五年。”
自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开之后,大仓就不见了踪影,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
流言蜚语在学生之间迅速传开,愈演愈烈,单纯八卦逐渐升级成恶语中伤,暗箭不知从那就会突然冒出,让安田躲避不及。
“我其实没比其他人对你的家世了解更多,我认识你的时候也只是知道你家里开了间忠义餐厅。”安田盯着手上的咖啡,语气平淡,“可是事情曝光后,大家却都认为是我心怀不轨故意勾引你。本来同性恋情就惹人非议,这下更是遭人诟病。”
那时候的安田不知如何是好,连悲伤的心思都没有。他给大仓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都会被人拒绝接听;也试图发过短信,同样石沉大海。
安田还去过那家忠义餐厅希望能遇见大仓,可到了门口开发现餐厅已经关了门,后来才知道,那间餐厅也只不过是大仓家旗下连锁店中的一家而已。
“我甚至偷偷去过你家附近,但是远远地看见你家庭院大门的时候就停住脚步了。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你不想找我,那我无论做什么都无事于补。你父亲说得对,我只是个平民家的孩子,对你今后的人生不会有什么帮助,我和你终究不是一路人。”
大仓和他合租的那间公寓毕业之后被安田自己一个人承租下来,大仓留在公寓里的衣物用品都被安田仔细收拾好保存起来。五年里他总会时不时幻想着在某早上,一开门就能看见大仓元气满满地笑着对他说“我回来了”,安田甚至想了好几种自己那个时候应该有的反应,是一言不发把他迎进门,还是狠狠地骂他一顿,又或者只是报以同样的微笑对他说一句“欢迎回家”。
但随着时间的一年一年过去,安田愈发清醒地意识到不可能,这些事情都不可能了。他们已经分手,时间只会过去越来越久,大仓可能有了新的恋人,关于他们的事情早已翻页,而他永远不再有机会把那句练习许多遍的“欢迎回家”说出口。
“……五年之后,我决定不再等你,于是就来到了东京。”咖啡不再冒热气,安田却还是用小勺搅了搅才端起来喝,“真没想到,我竟然又遇见了你,就在我已经彻底死了心的时候。”
我彻底死心,是我觉得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而不是我不再喜欢你。
讽刺的苦笑从安田嘴角溢出,他却避重就轻,这一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他对面的大仓静静听完安田说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声音里不自觉带着几分喑哑,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跟你差不多,我也一直在关西等着你。”
“非要计算时间的话,从我们被迫分开到现在,大概有十年了吧。”
***
身为大仓家长子,大仓一直都知道在家里、在父亲的公司里自己应该充当或者说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高中卒业那天,父亲给他的毕业礼物是一家忠义餐厅的经营权,大仓选了离他将要就读的大学最近的那一家。家训告诉他要学会独立,所以到大学以后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身份,别人问起,他也只说是自家在经营一家小餐厅。
既然经营,他就不想输给别人,他不仅要让这家餐厅继续经营下去,还要让它的业绩比其他连锁餐厅更好,这才对得起他“大仓家长子”这个身份。
但是对于这方面的新手来说,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面对完全陌生的领域,大仓艰难摸索着往前走的路,所以那个时候能做到陪他一起研究菜谱、一起试吃菜品的安田,就显得格外重要。
“仿佛那段日子里唯一的光。”大仓后来想。
如此评价的确有点矫情,可那时候的大仓身边没有别人,起初他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刚开始为自己的人生走出第一步,不善言辞让他跌跌撞撞吃了不少苦头,唯有安田不在乎他的沉默寡言,安田用温暖笑容鼓励他往前走,他们会互相拥抱,在情愫未被察觉之时只当是友情最自然的流露。
之后餐厅步入上升轨道,取得了一些成绩,而他也渐渐学会了与人交往的话术,他的父亲为此感到自豪,却不知道他儿子这样的改变大半功劳都在安田身上。
和安田交往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为了能一直在一起研究菜谱他们选择成为了室友,风味咖喱饭正式推出后第一个晚上他们举杯庆祝。喝得最尽兴之时安田又像往常一样伸手拥抱他,大仓这次却紧紧将人圈在怀里,在安田额头留下轻柔亲吻。
“我不是有意躲着你不出现,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就被强制关起来了,父亲把我锁在家里被人监督着学习公司各项事务,我拿不到自己的手机,所有的对外联系都是通过父亲给我安排的秘书传达。”大仓说。
他和安田的恋情被家里人知道是在一次食品展会上。
竞争对手在诸多食品公司负责人会面的会议结束之后若无其事对大仓父亲开口:“忠义餐厅最近推出的招牌咖喱我前两天特地去品尝学习,不愧是贵公子和男朋友一起研发的,味道的确新颖呢。”
一语惊讶四座,当晚父亲的逼问让大仓不得不全盘托出。最初父亲只让他和安田分手,大仓自然是不同意,可是后来不知谁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大肆宣传,一时间谣言四起,就连公司业务都被影响,大仓父亲冷下脸把大仓关在家里,他和安田强制分手,那家忠义餐厅的经营权也被收回。
“后来我又争取到了那家的经营权,我总觉得你会来,每天晚上都会守在那里等你,不过那也是我们分开五六年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他们并没有遇见,真是感谢造化弄人。
“我也偷偷回去过你和我合租的那间公寓,可是那里已经换了新住户,恰好遇到了老房东,他告诉我听说你去了东京。于是我跟父亲做了个约定,如果在关西我掌管的连锁餐厅的业绩再创新高,他就同意让我到东京发展。”
实现雄心壮志远比单纯说出口更难,履行这个约定又让他花费了几年的时间,当大仓真正站在东京这片土地上的时候,他恍然发觉他跟安田已经错过了十年。
“我的弟弟们也逐渐长大,每个人都可以在公司里独当一面了,父亲大概也松了口气,因为他们都没有跟这个哥哥一样喜欢男人。”大仓不太在意地笑了笑,“这方面父亲对我失望至极,至少弟弟们给了他点安慰。”
坐在他对面的安田迟疑着开口:“就没有……女孩子……?”
语言又一次组织得支离破碎,不过大仓还是听懂了安田的意思,他摇摇头:“女朋友吗?没有。父亲倒是一开始不遗余力地给我安排了几个相亲对象,都是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可我跟她们见了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是个男人,来相亲也只是走个过场。后来也就没人愿意跟我见面了。”
“还真是直接了当。”
“我总不能耽误人家吧,与其会扯出更多事情,不如一开始就跟她们说清楚。”大仓直直望向安田,不容对方眼神躲闪,“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
话已至此,似乎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当初的分离怨不得大仓,十年的分别也是各自选择的错过,那些吃过的苦现在看似乎并不是单纯的苦难,他们还都爱着对方,现在就差一句话了——
“Yasu,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复合吧,这次不会有人再对我们指手画脚了。”
大仓的神色与那日在忠义餐厅里的没什么区别,期待里包含着真诚,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他,认真又深情,让人无法拒绝,安田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再说“不”了。
“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安田点点头,“我们复合吧。”
前方的路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都说不清楚,大仓有十足的信心,可安田却还抱着隐隐的担心。
疑问还存在在安田心里,但他愿意再试一次 。
***
恋情的复健比想象中的更波澜不惊,当初答应得轻松,可真正做起来并没有死灰复燃那么猛烈。时间让他们变得成熟且有了分寸,安田做不到直接回到热恋期,大仓也没有逼他。连接吻都变得陌生,他们像是又回到了十几年前最初恋爱那样,摸索着彼此最舒服的那种方式来表达爱意。只是某个午后在公司楼梯角落里温存的拥抱被人撞见,大仓淡定自若地看着对方眼里的惊讶,可是安田慌张地推开他欲言又止。打破气氛的人自觉弯腰鞠躬嘴里说着对不起,第二天风言风语就传进了安田的耳朵里,和大仓在一起的时候就多了些无法掩饰的焦虑和走神。
“Yasu,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啊?”大仓往他身边凑近想要牵他的手,安田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大仓眼神闪了闪。
“对不起,”安田蜷缩起的手指不安地蹭着裤线,“公司里的同事开始议论我们的事情了……”
“那又怎样?”
“……我不喜欢。”安田艰涩开口,“十年前就是这样,不过那个时候我可以借着毕业的机会逃开,可是这次我没办法回避。我不害怕出柜,我只是讨厌他们妄加评论的语气。……这是我的问题,我想我可能还是做不到和你继续……”
安田没有说下去,最后不过还是要说分手。
“不会的。”大仓抱住他,安抚似的拍拍安田后背,“这次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这次让我们并肩作战。
大仓开始每天中午约安田一起吃饭,去忠义餐厅解决午餐问题的两家公司的员工们都目睹了自家金牌设计师和自家社长相对而食的画面。
“丸山第一个来问我,”安田夹起一块烤年糕送进嘴里,“他跟我说公司里的人都在讨论我们的关系。”
大仓旁若无人地又往安田碗里夹了一块年糕:“有人问你你就说我们的确是在谈恋爱,再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先勾引的你。”
“噗……”安田被逗笑了,他无奈摇摇头感叹,“哪有那么简单啊。”
“怎么不简单?”大仓说,“你不要怕,遮遮掩掩更会刺激他们乱猜,你只要承认事实就好。”
“所以我就告诉丸山了。”
“他什么反应?”
“有点惊讶,不过接受良好。”安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他还说以前拉着我去了那么多联谊会实在是抱歉。”
“……所以你以后离那小子远点。”大仓撇撇嘴。
这无名飞醋来得实在是有趣,安田却莫名受用,他安慰对面臭着脸的人:“人家可是喜欢女孩子的,你不要误会了。”
“我不管,”大仓说,“万一在联谊会上你遇到了一个感觉还不错的人呢?”
也许会遇上。
“但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了。”安田回答他。
“可是……”得到这句话的大仓却犹疑起来,“在我到东京之前,你在东京的这五年里,除了前两天来跟你告别的那个小个子男人,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天知道大仓想问的这句话被他憋在心里了多久,穿着体面西装的英俊社长此时紧张兮兮地看着对面不紧不慢吃饭的小个子设计师。久别重逢实属不易,能答应彼此复合更是难得,往事种种他都可以不计较得失对错,虽说破镜重圆已经是宽心幸事,可他还是不放过自己,唯独这件事要搞个明白,否则寝食难安。他不是不信任安田,只是想再确认一次自己在对方心里到底占去几分,占有欲折磨得他心慌,他太需要爱人的全心全意了。
安田在心里也默默叹了口气,他一直觉得应该跟大仓说清楚这些事,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大仓也没有特意提及,那些话也就被他悄悄压在心底。如今大仓问起,他到觉得没什么不好,他是知道对面人的脾性的,不说清楚绝不罢休。
“只有小涉一个。”安田说。
大仓听着这句话也觉得刺耳。
“不过一年多我们就分手了,因为他没有那么喜欢我,而我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喜欢他。”安田补充说道,初入东京的日子艰难又无望,他总得给自己在孤枕难眠的时候找点寄托。
“之后就没有别人了。怎么说,总会下意识去比较,然后就会发现还是最初的那个最好。”
大仓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来到东京,来到安田身边。当年他们分别匆匆,谁也没给谁承诺,他不能指责任何事。
眼前的安田反倒是不太自在,指尖悄悄戳了戳大仓的手:“我……”
他无声摇摇头,反手握住了安田的手。
***
大仓毫不避讳他们的关系,安田也就没什么躲藏,他们在人前的互动越来越多,虽然没人再问过他们,可安田估计大家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安田终于有时间处理自己的公寓里那些琐碎事情,打了维修报备的电话却被告知要预约排队等着。安田抬头看了眼灯泡又对着冰箱门发了会儿呆,算了,跟大仓复合之后三餐基本都被对方包揽,冰箱这段时间也没有显得特别重要。他还真是谈了个做餐饮的男友啊。
他还能要求什么呢,大仓又回到了他的生活里,一团糟的生活似乎也变得没那么糟糕了,过去十年里的忧伤和难过逐渐消失殆尽,十年前的那段快乐时光隐隐有了复现的苗头。连丸山都跟他说感觉他最近变得喜气洋洋的,怪不得是在谈恋爱的人。
他应该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可心底总有一丝不安,他害怕十年前的事情卷土重来。
而这个担心在安田接到以大仓父亲的名义发出的喜帖时终于灵验。
婚礼的主角是大仓的二弟,安田着实没有什么印象,也实在不明白这封喜帖的含义。
“太好了,”知道了这件事的大仓倒是显得很开心,“我早就想带着你去见见他们了。”
“可是你父亲怎么会直接给我这个……”
“大概,”大仓耸肩,“他知道我们又在一起了吧。”
“……”安田在想怎样委婉地拒绝才不会让大仓感到伤心。
“我不想孤单一个人去参加婚礼。”大仓聪明地察觉到了安田的踌躇,他低头向安田投来撒娇的眼神,“Yasu陪我去吧,好不好?”
***
婚礼在关西大仓家举行。安田从车上下来,再一次面对着黑底漆金的庭院大门,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仓站在他身边:“十年前你站在这里犹豫要不要找我的时候,可能我正被关在这栋大宅的某间屋子里呢。”
今天他们都穿起了正装,安田终于把背头放下来又变成了前额有刘海的模式,大仓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心想果然还是这个头型更可爱些。
大仓牵起了安田的手,两人穿过大宅的前花园并肩往前,宅邸门口对称站着一对门童,在大仓和安田两人走近时朝他们恭敬弯腰,一起打开门。
宅内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人听见动静朝门口望过来。
安田下意识就想松开牵着的手,却被大仓紧紧握住。
他们十指相扣,大仓侧头朝安田温柔地笑,一时间在场其他人全部沦为背景,唯有身边人低沉却让人安心的声音在耳边:“不要怕,有我在。我们进去吧。”
服务生引导着大仓和安田落座,这一路上来跟大仓打招呼的宾客有很多。安田在大仓身边被他牵着,一路上也收获了各色目光。有些人表现得比他还自然,甚至主动开口自我介绍;也有眼神惊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一阵却什么都没说;当然还有直接开口问两人关系的,安田只能尴尬地朝对方笑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身旁的大仓倒是坦然干脆:“这位是安田君,要是问我们的关系嘛……”
大仓举起他们相握的手给对方看:“他是我的恋人。”
“行了,”安田在落座之后小声对大仓说,“你这样相当于对着在场所有人公开出柜,你父亲要被你气死了。”
“他给你发喜帖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大仓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不怕影响公司业绩吗?”安田想了想又问。
“没关系。”大仓笑起来,“也许我没有能力让公司收入增加,但我至少不会让它下降。”
大仓笑得很自信,安田忽然想起来十几年前那个会为自己接手经营的忠义餐厅的营业额而发愁的大仓。人都会成长的,他想,只是大仓成长的那十年里他缺席罢了。
婚礼举行得很顺利,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主宾其乐融融,相谈甚欢,最后完美收官。大概是自己弟弟结婚太高兴了,宴席上大仓喝了不少酒,已经醉了,安田帮他挡了几个还来敬酒的人,突然被人告诉说大仓董事长约他到私人会客厅叙旧。
安田在心里冷笑,逃不掉的果然逃不掉。他点点头说好,刚起身就被身边的大仓拽住敏感地问:“你要去哪?”
“我去上个卫生间。”安田好声好气地哄他,“马上就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大仓用力拉着他的胳膊晃晃悠悠地站直,“走、走吧……”
安田哭笑不得地答应,只好先扶着大仓去了趟卫生间,又把他带到了大宅楼上的休息室里:“你先在这里歇一会儿醒醒酒,你喝得太多了今天。”
陷在柔软沙发里的男人不由分说地用双手搂住了安田的腰,大仓把头枕到站着的安田的肚子上:“Yasu陪我。”
“好,陪你。”他抚上大仓的头发,用手指轻轻给大仓按摩头顶,趴在他肚子上的男人发出满意的低吟,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安田看着大仓没一会儿便呼吸均匀,身子也矮了下去,竟是睡着了。
安田安置好大仓准备去会客厅,一回头却发现大仓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看了他跟大仓多久。
安田一愣:“大仓先生?”
当年那个气场强大、严肃警告他离大仓远点的父亲如今也变成了鬓角斑白,一脸饱经风霜的老人。安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走近,只好讪讪和他对视。老人那幅严肃点表情并没有多大改变,只是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没有睡实的大仓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父亲和恋人两厢对峙。
大仓酒顿时醒了不少,起身把安田拉到自己身后:“爸爸?”
老人这才淡淡瞥了一眼脸色还发红的大仓,长叹了口气离开了。
“刚刚有人告诉我你爸爸要跟我叙旧来着,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大仓也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思考问题的答案。过了一会儿大仓朝安田展开一个舒心的笑脸,安田更不明所以。
“意思是,他不会再插手我们的事了。”
“真的?”
“我弟弟娶妻结婚,大仓家早晚会有未来的继承人,所以我和谁在一起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没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幸福,父亲大概就是想看看我们有多相爱吧。”
“……我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还好我刚才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安田松了口气。
“诶?难道你刚才还想要对我做点什么?”大仓戳戳安田的脸颊,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现在做也是来得及的……别、Yasu你别走啊我还喝多着呢你照顾照顾我嘛……!”
***
返回东京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安田第二天还要上班,大仓坚持要把安田送回家。
街道上寂静一片,他们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默默无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变短,再拉长。
“去我家坐坐吧。”安田开口邀请,“不过,我家玄关的灯坏了好久……我不够高。”
大仓答得干脆:“我帮你换灯泡。”
“冰箱的制冷也坏掉了,冷藏室的雪糕都融化了。”
“不要那个了,我给你换个新的吧。”
“还有……”安田停下了脚步。
“还有什么?”
安田仰起头朝大仓笑起来,他一把拽住大仓的领带将人拉近:“你头低一点儿……我现在要亲你了。”
十几年前他跟大仓谈恋爱的时候都不在乎别人的评价,那现在他又在担心什么呢。
安田想,只要能和大仓在一起就好啊。
——END——
后记:
这个故事最初的内容只有一时兴起的第一章和最后一章的最后一段,中间那些都是我把这两部分写完之后、把第一章发到lof上之后,才慢慢填充的。
落笔仓促,结尾也仓促,战线拉得太长,以至于我这几天写完结章的时候不得不翻出前文看看有没有什么伏笔铺垫。
我尽力让我想写的东西表达出来,但个人认为这篇仍然有很多不足之处。
灵感是高桥优的《ヤキモチ》这首歌。我最初只想写个初恋情人久别重逢的故事,没想到写着写着就不可避免地变成了追妻火葬场这样的桥段了哈哈。
最后感谢催文的gn们,如果不是你们惦记着这篇文我很有可能就坑掉了(不)
谢谢。
以上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