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八/仓安】非恋人拥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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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切均为我虚构。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祝食用愉快。
因为你懂得所以全文指路围那个什么脖ID山田德音直接搜题目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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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祭顺利到达尾声。
还有一些事情也随之结束了,是告别,也是新的开始。无关是非对错,人生本就是一场不能回头的曲折旅行,珍惜还能拥抱住的人就好。
他们私下里喝过一次酒,五个三十代中后期的大老爷们聚在一起互相打气,倾诉迷茫悲伤,还展望了未来漫漫长路。
末了,横山的眼神在年下三个人脸上转了一圈,似是不经意地感慨了一句:“大家也都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喝得迷糊的丸山醉醺醺点头,说自己已经把粉丝们当做妻子,大仓笑他这个时候又不是在舞台上耍什么帅,又去看坐在对面的安田,对方却很认真地在附和。
“对啊,不想再一个人了。”
大仓托腮看着对面的人:“Yasu感到寂寞了?”
对面的人也学着他的样子托起腮和他对视:“是噢,很寂寞的。”说罢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大仓跟着咽了口唾沫。
“想喝酒的话可以给我发信息。”他说。
安田点点头,还没有什么其他表示,横山的笑声就先插了进来:“喂,这是什么对话,你是Yasu的女朋友吗?”
大仓哈哈笑了笑,假装捏着不存在的双马尾摆来摆去:“倉子です~”
村上伸手拍了把大仓的头,安田和丸山见状也耸肩笑了起来。
其实哭也好笑也罢,大仓想,只要他能和他们一直在一起,就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吧。
11
之后没过两天就是深夜广播的直播,结束后大仓感觉自己有点发烧,推算着日期应该是又到了易感期。经纪人急忙把他送回了家,嘱咐他别忘了打抑制剂并且好好休息。
回到家的大仓翻出医药箱,上一次易感期经纪人给他买的抑制剂已经用光了,他把空纸盒扔进垃圾桶里,又看了看家里墙壁上的时钟,决定还是先把自己扔床上睡一觉,等明早再给经纪人打电话比较好。
可是第二天没等来经纪人,等来的却是安田。
小个子提着个跟身材略显不相符的大纸箱站在他家门口的时候,来开门的大仓在门口愣了几秒。大仓家里的暹罗猫在软垫子上弓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安田。
“你怎么来了?”
安田给大仓看手上提着的东西:“不是你说的想要这个?”
那是前不久安田作为嘉宾到大仓广播上做客时,大仓开口向他要的电饭煲。
大仓侧了侧身把安田让进屋,Omega经过他的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让他的心偷偷颤了颤。
他站在门口没动弹,喉咙发涩:“那个……我的易感期就要开始了。”
安田点点头把电饭煲放到桌子上拆开包装,猫咪跑到安田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脚。
“……而且我也没有抑制剂了。”大仓的手悄悄捏紧自己睡裤的裤线。
安田这才停下动作看了看他,大仓以为他会说出出门帮他买抑制剂之类的话,可安田却歪着头盯着他问了一句:
“我觉得我应该比抑制剂有用得多?”
大仓皱起眉来,他分辨不出这句话是安田像往常一样的“日语表达困难”还是有意暗示,他好像甚至听出了Omega语气中小而轻佻的得意和一丝挑衅。
这太糟糕了,大仓想,一个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和一个就要易感期发作的Alpha同处一室,其中一方立刻离开才是明智选择,安田却还在这里安稳坐着,他一定是疯了。
“所以这次你还要赶我走吗?”
大仓听见对方又在问他,措辞直白得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安田的眼神清澈又无辜,仿佛大仓有意隔开距离才是荒唐举止。
前额略长的刘海自然而然地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大仓伸手把它们拨到一边,他终于决定从门口移动到屋里。
“中午要吃米饭吗?不如就用这个电饭煲试试吧。”他回答。
安田默许了他的提议。
那就这样吧,可能这屋子里疯的人不止安田一个。
12
他们两个人席地而坐,把茶几当餐桌,半瓶酒下肚,大仓的脸有些红了。他挪到安田身边重重地靠在对方身上,对方的信息素热情地包围着他,轻吻着他紧绷的神经。
安田被他撞得歪了歪身子,调整好坐姿让大仓更舒服地倚靠。Alpha沉默地给自己灌下一杯酒,这段日子里的疲惫和不安瞅准了机会趁机侵袭他,组合发生变化后的各种负面反应终于涌起,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又一次在没有组织好语言之前什么都说不出(或者其实是什么都想说,只是都堵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口)。易感期本能的反应变本加厉地拉扯着他的情绪,大仓揉了揉眼睛,发现手上湿漉漉的。
“Yasu,我好难受啊。”
他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带着一丝哭腔。
没关系的,他想,没人会责备一个易感期的Alpha,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到底有多难过,他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哭一场,把那些不能轻易示人的一面展现给身边的人看,安田完全能够感同身受,不会嘲笑不会怀疑。大仓知道安田可以包容自己的一切。
“真的,”大仓长叹一声,“原来这么辛苦啊。”
安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伸出手边拍了拍他的后背边安慰他:“小忠的辛苦付出大家都知道的。”
话说到这里安田也说不下去了,温柔的Omega在此时犹豫自己到底是该表达安慰还是表达共鸣。当年是他们一起加入了事务所,当年也是他向社长推荐大仓加入团体,那时候安田想的只有让大仓也一同出道实现梦想,如果他能料到十几年后眼前的Alpha在他面前掉了眼泪,那时候他还会那么坚定不移吗?
这事似乎也不能他擅自主张全往自己身上揽,他不想否定自己过去的选择。说到底,“梦想”,看似轻飘飘的两个字,可背在身上有多沉重,他完全能明白大仓的感受。
Alpha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走神,大仓是真的喝醉了,那声久违的“小忠”就把他的思绪拉得好远。他撑着头转过脸盯着安田看了又看,神色和语气都有那么一点咄咄逼人的味道:“那Yasu也知道吗?”
安田软乎乎地笑了,表情柔软到大仓想抱起来亲一亲。
“我当然都知道,”Omega轻轻说道,“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啊。”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吃的苦是和我一起吃的,你看过的风景也是和我比肩看的,我从没有打算离开你,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
“我就在这里,同你面对所有苦难,永远做你最忠实的支持者。”
13
誓言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有很大的威力。
大仓吻上来的时候桌面和地面都狼藉一片,空酒瓶斜倒在茶几边缘,瓶口残留的液体滴在了地板上,接着滚到地面发出声响。
安田被大仓紧紧抱着,真皮沙发在他身后,可他却因为大仓的过度用力而被迫感觉到了层层海绵包裹下的支架结构。Alpha的易感期已经来临,散发出的浓郁信息素争先恐后地围着他,却没有像它的发出者那样急着上前,似乎是被什么限制住了而在徘徊,好像只要谁一声令下,它们就会立刻扑到安田身上把他吞噬。大仓在他的嘴唇上辗转厮磨,身上的热度似要把安田也点燃,然而所有行为也仅止于此——深吻过后大仓就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Alpha的眼睛有点不敢和安田对视,手指却悄悄拽着安田衬衫的宽大下摆不放。
大仓的身体是在发抖的,眼角的泪痕也没有完全干掉,他沙哑着对安田说了句“对不起”,就侧过身去拿自己的酒杯。家里的暹罗猫早就被大仓散发出的大量信息素熏得不知跑到了哪里,安田对大仓无济于事的道歉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整个客厅安静到只能听见大仓咽下酒水的声音。
大仓似乎在害羞,安田想,但他并不明白大仓为什么会害羞。
“你……你走吧。”大仓开口打断了安田的神游,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安田的沉默让他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惶恐。在他没彻底被安田身上的味道搞疯而对身边的Omega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之前,大仓尝试着做最后一次挣扎:“这次我没有扎抑制剂……所以刚刚就……”
他呜咽了一下,听起来就像是一种不满足的撒娇,大仓在桌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以求在安田离开这里之前保持清醒:“我已经给经纪人打了电话,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来……”
他推了推身边的安田:“我……你快点走。”
安田固执地摇摇头:“如果我说我不走呢。”
“你疯了吗?我现在是易感期!”
“我知道,可医生说过,你需要一个人Omega陪你度过易感期。”
这句话好像激怒了大仓,Alpha的眼神立刻尖锐起来:“医生说,什么都是医生说!从二十多年前一开始,你就是因为医生说过‘易感期的Alpha需要一个Omega’才来陪我的吧?!你果然对谁都是很温柔的啊,那如果医生告诉你,‘易感期的Alpha需要一个Omega来做爱才能缓解’,那你是不是也会主动躺平了等我上你?你要是真那么听医生的话,那平时你就别熬夜早点睡觉,酒也少喝点!”
大仓瞪着安田的眼睛通红,里面除了显而易见的愤怒似乎还有委屈和失落:“失控的Alpha对Omega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我不想借着自己的易感期就把你……”
大仓的话没有说完就自动消了音,但安田从错愕中很快回过神来,他突然意识到刚刚大仓并不是在害羞,而是在克制。
是的,克制。大仓在等一个许可,他在等安田点头。“因为易感期所以标记了身为Omega的安田”听起来好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大仓不想这样,他要等安田亲口说“我愿意”,他早就不满足于那些“非恋人”的拥抱了。
但是,如果安田摇头,那么大仓也不介意自己继续靠打抑制剂来度过余生。
······(后文指路围脖ID山田德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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