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thur】我在未来等你(微高兰)
(11-30睡前故事)
千年梅x重生瑟(x前后无意义,cp亚梅无差)
硬生生插了一段高兰xx
祝各位食用愉快。
————————————————
起
他温顺地趴在他的臂弯里,说“温顺”这个词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在平时,Arthur是幼儿园里所有老师最头疼的一头“小狮子”。园长看着此时安静下来的金发小男孩,暗自对他旁边的年轻人满意点头。
“Merlin哥哥,”Arthur仰起头看着身边的人,“最后,魔法师找到他的国王了吗?”
“嗯,找到了。”Merlin笑着点头,“他的国王现在过得很幸福。”
看着Arthur的脸Merlin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好啦Arthur,你该睡觉了。”
“Merlin不准走!你陪我!”Arthur拽着他的衣袖,颇蛮横不讲理地看着他。
Merlin无奈地点点头:“好,我陪你,快睡吧。”
小男孩得逞地笑了:“那个国王有魔法师,我觉得Merlin也是我的魔法师呢,但是我们一定不要像他们那样分开。”
他身边的人明显呼吸停滞了一瞬,而Arthur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并没有看到他的“魔法师”眼里的波澜。
——————
三天后幼儿园组织春游,去往郊外的路程中校车发生车祸,学生及园丁不同程度受伤,被送往医院的Arthur头部受伤昏迷不醒,但奇迹般地无大碍。
康复后的Arthur被护子心切的父亲转到别的幼儿园,可意外地他没有感到分毫的不舍,平静地接受父亲的安排。
只是偶尔几次他会梦到一个黑发的年轻男人,温声细语给他讲一个国王跟魔法师的故事,说魔法师等了国王好久好久,久到他连自己的年龄都记不清了,说魔法师最后找到了国王,他的国王跟他说永远不再分开,说魔法师其实并不想拥有强大的魔法,他只希望他的国王能平安度过一生……
Arthur记得这个男人有温暖的怀抱,因为他总是赖在他的怀里;他还有宠溺的笑,因为他总能看到。
可是所有的画面都越来越模糊,Arthur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
他是……谁啊?
承
他把他逼到两栋教学楼之间狭窄而细长的小巷里,四下无人。
Arthur盯着此时靠在墙壁上的Merlin,像瞄准猎物的豹子,浑身肌肉紧绷,伺机而动。
对方平静地回视他,一脸淡然。
“对,就是这副表情,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Arthur夸张地皱起眉,“你哪里来的这胜券在握的自信?”
Merlin抿唇,依旧默默看他。
“别那样看我!”Arthur一下子伸手把对方的眼睛捂上,看样子有点气急败坏的恼怒,“被你那样看着就感觉我被你怜悯,可是我为什么要被你怜悯?!好像我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一样。”
Merlin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灵巧地侧过头,看起来更像是屈服。他面无表情,低声回应他像是呓语:“是的,Arthur。”
“你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Arthur,那不是怜悯。
你不会知道等待一个人那么久是什么滋味的。
我只是……太想你。
————————
全校的人都知道天才转校生Merlin,全校的人也都知道校园“小王子”Arthur不喜欢Merlin。
只要他们见面,Arthur总会不加掩饰地咄咄逼人,然后再看Merlin不动声色地针锋相对。
要是有什么能轰动全校的八卦新闻,那绝对是这两个人在某一天沐浴在了同一片友谊的阳光下。
“你们懂什么,这叫相爱相杀。”Morgana倚在储物柜旁边对Gawaine和Lancelot说道,不远处就是正在整理书包的Merlin,“你们的王子早晚会跟Merlin在一起,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在刀光剑影的调情。”
两个男孩子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就应该把他俩一起关在一间小黑屋里,然后反锁上。看他俩是你死我活还是比翼双飞。”Gawaine说了句。
而不可否认的是,亲友团的力量的确是强大的,Gawaine随口一说在Morgana的推动下成了真。
————————
Arthur跟Merlin一起挤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倒不是真的小黑屋,至少还留有一盏小灯让彼此看清对方的脸。
如同上一次他们在小巷子里的距离一样,但这次Arthur也是被动的。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呼吸可闻,当然也都听到了门外一众人的对话:
“赌不赌?信不信他俩能成?”Morgana的声音。
“赌!我不信。”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Gawaine。
“……你们俩别看我,我不参与别人的八卦。”Lancelot往后退一步企图跟这两个划分界限。
Morgana意味深长地笑了:“好,那谁输了谁当众亲Lancelot,舌吻。”
“噗……”在门内听到这话的Merlin即使紧抿嘴唇也阻止不了笑意,毫无防备地朝Arthur笑了。
Arthur轻哼一声,习惯性地张嘴想讽刺几句,抬眼时却愣住。眼前人的笑容跟记忆里某些东西重合,就像拼图游戏,最后一块嵌合上去的时候,反而觉得眼前突兀起来。他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个新事物,可它已经完完全全展现出来了。
“我们以前见过吗?……幼儿园的时候?”Arthur脱口而出。
对方敛了笑意看他,Arthur觉得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但是——“没有。”
——对方答得干脆,既而又笑眯眯讽刺他:“我不记得我小时候见过像你这么自大的人。”
对于嘲笑Arthur这次反常地没有反击,而是问了个与之毫不相干的问题:“那你希望他们俩谁赢?”
“……?”Merlin第一次没跟上对方的节奏,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出于尊重女性的角度来说,当然是你姐姐了……”
话还没说完,Merlin就被Arthur一把揽过肩膀,拉到门边急切地敲着门:“Morgana快开门!你赢了!”
门被打开,在门外三双眼睛的注视下,Arthur镇定自若地搂着Merlin的肩膀,笑得灿烂:“放学来我家玩吧,我请你喝我爸爸私藏的红酒……”
Merlin倒是配合:“希望你父亲别发现你偷偷喝酒。”
两个人可以清楚地听到身后的声音:
“Gawaine你输了!亲!!快亲,就现在!!!”
“Gawaine你……唔!……你,你还真伸舌头?!!”
“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岂不很可惜?”
“哈哈哈……干的漂亮Gawaine……Lance你就从了吧……哈哈哈”“你就是个流氓,Gawaine。”
“兰兰别生气别生气,要不你再亲回来?”
——————————
“你是故意的吧,告诉Morgana她赢了。”Merlin坐在Arthur家的沙发上问道。
“帮Gawaine推波助澜而已,而且Morgana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Merlin摇头笑笑:“真不知道Gawaine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Gawaine帮我找到了一个人,”Arthur盯着Merlin的脸说道,“虽然他其实也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
“谁啊?”Merlin漫不经心问了句。
“一个给我讲故事的人。”Arthur低头喝了一口红酒,“这个人给我讲了一个国王与魔法师的故事。”
“……哦。”Merlin没什么表情,“这个人的故事一定很动人,否则你也不会费心劳神。”
“故事最后,不是魔法师找到了国王而是国王找到了魔法师。”Arthur看着Merlin的眼睛突然来了一句。
“这有什么区别?”
“……算了。”
————————
一星期之后学校突发校园枪击案,Arthur在混乱的人群里没找到Merlin。有人说Merlin因为这件事情转学了,也有人说Merlin受重伤在医院里,但却说不出在哪家医院,总之转校生Merlin变成了一段传奇,那个打赌最后还是Morgana输了,但没人计较,因为Gawaine和Lancelot两个人已经成双成对了。
Arthur开始怀疑国王是不是真的找到过魔法师。
——————————
他又做那个梦了,梦里人依旧朝他温柔地笑,他努力睁大眼睛,模糊的逐渐清晰,那是Merlin的脸。
转
Arthur觉得自己在逐渐忘记一些事情,他记得有个人在他中学时代跟他针锋相对,可他得想好久才模糊记起来那个人叫Merlin。
每次想到诸如此类的事情,Arthur就感觉自己的记忆变成了加水过多的水彩颜料,淡淡一层铺在纸面上,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孩童时代模糊复又清晰的梦,中学时代的人和事,Arthur发现,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奇怪事情都跟Merlin有关。
可他再一次发现,他又忘记了这个叫Merlin的人的样貌。
他把所有能想起来的,不管是清晰还是模糊的,有关Merlin的记忆工工整整地写在本子里,他甚至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这个Merlin一定又会出现在他生命里,以一个新的身份。
————————
“我做了很多检查,不同医院的所有医生都说我的大脑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想是精神上的问题?或者心理问题?”
“说说你的困扰?”心理医生坐在他对面,和颜悦色。
于是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断断续续,没有章法,简直就是一篇毫无逻辑的呓语。
“抱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说的你能不能懂,因为就连我都不知道这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我的臆想……”Arthur痛苦地捂着头,“我只想知道,Merlin,这个Merlin,他到底是谁?”
“我想我们可以做一些测试来进一步推断,别担心。”
男人看着对面的医生就像看着救命稻草:“你会帮我的是吧,Dr.Emrys?”
————————
“我又见到Arthur了。”黑发男人坐在后院里,摸着身边的生物。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那是一只白龙。
“现在不是你们相逢的恰当时候,你知道这样贸然与他见面会发生什么……鉴于之前的经验。”身边的龙冷静地提醒他。
“这次是他……找到了我。”Merlin轻不可微地叹了口气,“他对于我之前两次出现……耿耿于怀。”
“他不是应该忘记的吗?怎么会想起来?”白龙惊奇地看着他,同时声音里饱含忧虑:“可是命运女神说,如果在非正确的时间里遇见你,Arthur他总会发生危险,然后,再忘掉你。”
“但是命运女神从来没有告诉我什么才是‘正确的时间’。”
“至少前两次不是。”
“说不定这次就是了呢?”Merlin朝它笑笑,“总得保持乐观心态啊。”
白龙沉默了,轻轻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
“你说在你小时候模糊记忆里,听过一个魔法师与国王的故事,能讲讲吗?”
“他们遇见又分开,又遇见,又分开。”
“那结局呢?他们陷入这样的死循环了吗?”
“他们终将遇见,但我不希望他们分开。”
寂静的沉默。
“那么Arthur,”Merlin合上手里的笔记本,“你在这个故事里扮演角色了吗?”
“我是那个……国王。”Arthur轻声说道,语气相当确定,“我的魔法师,是真的会魔法,他就是我笔记里的那个Merlin。”
“如此确定?”
“是的。”Arthur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心理医生,“即便这全部都是我的臆想,我也如此确定。”
合
“Arthur想起我了,现在是不是那个‘正确的时间’?”Merlin站在三位命运女神面前,开门见山。
“据我所知,Arthur还没有想起你的样子。”
“我可以让他想起我,我所担心的是你们的预言。”
命运女神同时沉默不语。
Merlin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期待的眼神渐渐沉寂,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我会等,等那个……正确的时间。”
————————————
“抱歉Mr. Pendragon,”Merlin坐在沙发上满怀歉意,“我的能力有限,我会把你转交给另外一位心理医生,但我们之间的治疗任务,就要止于此了。”
“为什么?!”对方显然很不愿意,Merlin看见他紧紧握着椅子扶手,骨节分明,“为什么放弃我?”
“我对你……百害无利。”Merlin不敢看他的眼睛,“……方方面面。”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Merlin在Arthur这沉默里忐忑不安。他们之间的羁绊不是一朝一夕能说得完的。
Merlin有太多话想对Arthur说,但即使他Merlin是举世无双的魔法师,他也不敢违抗命运。千年之前Arthur的死让他心有余悸,他无力再经历一遭。
他看着Arthur,他想叫他的名字,但开口又硬生生变成了姓:“Mr. Pendragon……”
“Dr. Emrys,”Arthur抢在他前面开口,“你知道吗,即使他们总是要分开,魔法师还是忍不住以各种各样的身份接近国王,护他周全。每次国王想起他们之间的记忆的时候,魔法师又莫名消失,国王又失忆,如此反复。”
Merlin惊讶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而这次,国王先一步找到了魔法师,他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个交待,可是呢?”Arthur盯着Merlin,“这次魔法师先逃了。”
Merlin被看得发慌,不自觉脱口而出:“Arthur我……”
他听见Arthur接下来的话——
“Merlin,这一次,我先找到你了。”
他找到他之前,他总在他的未来里,像一首隐晦而朦胧的诗,他读不懂他;
他找到他之后,他们一起经历了未来,像一幅色彩斑斓的画,他执笔画他。
国王和魔法师,终于再也没有分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