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thur】地震之后
是一个练笔片段。好久没写亚梅了。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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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波余震在两分钟之前结束,街道狼藉一片,有哭声,有叫喊,搜救车重重碾压过沥青路面,松散的混凝土服从于重力,他疯了一样往前跑,断壁残垣的石块擦着他的手臂掉落,被划过的皮肤火辣辣地疼,他却无暇顾及。
他终于停了下来。眼前曾经的剧院面目全非,三层楼的结构摇摇欲坠,逃出来的人们还没有从这场天灾中回过神,不知所措地聚集在路边,身上的礼服因为慌不择路或撕裂或沾满灰尘,首席女小提琴手长裙的那一抹红此刻尤为讽刺。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来回三遍都没什么发现,他不死心又找了一遍,直到搜救队员把他推到一边,让他别挡路。
他把目光聚集到眼前破碎的建筑物残骸上。
“梅林。”这是他目前为止说出口的第一个词,他拉住身边穿着搜救制服的人,“你有没有见过他?”
“谁?”
“梅林!梅林•艾莫瑞斯!”他有些急了,“阿瓦隆乐团的指挥!一个瘦高黑发的男人!他今天应该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皮鞋带跟但不是很高,袖口镶着一圈……”
“不好意思,如果我找到跟你口中描述相似的人会及时通知你。”搜救队员想了想指着一个方向,“……或者你可以先去那边看看。”
他顺着对方手指看过去,临时开辟出来的空地上规矩地排列着被白布包裹着的物块,不少人也聚集在那,随意翻开白布就能看见一张没了血色的脸。
他泄愤似的推开了眼前的人。“不可能。”他恶狠狠地说。
然后他就蹲下去开始扒石块,他扶着石头往坍塌的之后水泥石块堆积隆起的高处爬,有人阻止他,有人朝他呵斥,石块从高处滚落,正好跟他打了个照面,他偏头躲过去,顺势看见了眼前伸出的指挥棒。
大写的“M”收笔处有些飞墨,它的主人曾经为了这个小小的瑕疵而苦恼。
他知道,因为这个字母就是他写的。
指挥棒被抽出来别在腰间,从这里开始翻找,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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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他愣了一下。转头就看见穿着燕尾服的黑发男人在低处歪头看他,领结也是歪的,此时倒是跟他的头形成了一对平行线。
头顶上的石子砸在他肩膀上,他一抖,猫着身子从废墟上跳下来。
“你去哪了?”亚瑟走到梅林面前劈头就问。
“那边医疗队人手不够我去帮忙了。”
“你……”亚瑟想发火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我们大指挥家可真是博爱啊。”
“因为我有个当医生的男朋友啊,救死扶伤也是应当的嘛。”梅林无视了对方话里有话,“倒是你,不是出差明天才回来吗?”
还不是因为想早点见你开完会就买了返程机票谁知道刚下飞机往剧场走的路上就地震了……一长串话在亚瑟嘴里转了一圈:“会议提前结束了。”
“那你怎么来这儿了?这不是去医院的方向啊。”
亚瑟把指挥棒从身后掏出来:“因为这里有个呆子把他男朋友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弄丢了。”
梅林神色动了动,想从他手里把指挥棒抽出来,嘴上还装着傻:“诶,没有啊,你看这不在这儿呢吗……”奈何亚瑟根本没打算让他拿走,手往回用力一缩梅林就被拉到身前。
亚瑟用指挥棒敲对方的脑袋。“笨蛋。”他又骂了一句,语气里倒听不出生气的意味。
梅林在他怀里笑起来:“说一句你担心我不会死人的,菜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