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八/仓安】ヤキモ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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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啥了。
声明: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祝食用愉快。
——以下正文——
第二次跟大仓见面是在公司。
安田就职的公司规模不大,在东京一栋写字楼里占据了一层的一半。前两天他们公司楼上装修吵得大家都无法安心工作,沟通未果且变本加厉——楼上公司不仅租了上面,还租了他们这一层的另一半空间,每天叮咣的敲打声让同事们抱怨连连。
“好像是什么食品公司的分社,”丸山比他消息灵通一些,“来这里的分社社长是总公司老板的大儿子,听财政部那群姑娘们说是个又高又帅的年轻小子。”
安田正在改稿子,这一单业务的甲方要求很高,这已经是他第三遍返稿了,正闹心呢,也就对丸山的话没什么反应:“噢,是这样啊,会很受欢迎吧。”
“受欢迎还不是因为有个能开得起公司的好爸爸?”丸山不服气地嗤笑一声,“哪像我们天天上下班为了工资拼死拼活。”
安田停下手上的活侧头看他:“Maru今天心情不好吗?突然变得好刻薄啊。”
“还不是因为丸子今天跟我念叨了一天她昨天遇见的隔壁分社长是个多帅的小哥……诶?大、大仓君?!”
丸山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几度,叫出的名字更是引起了安田的注意,他转头顺着丸山的眼神望向门口。
不会吧……
和大仓并肩站着的是安田所在公司的村上社长,身后还有几位类似助理秘书一样的人。他们站定之后村上开口:“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隔壁公司的分社社长大仓先生。”
安田看着大仓朝他们鞠了一躬:“我是大仓忠义,大仓集团的东京分社社长。前一段时间的装修给大家带了诸多不便,我本人深感抱歉。为表歉意,我们会社为大家提供了一个月的午餐代餐券,大家可以拿着它到本座一楼大厅的忠义餐厅免费食用午餐。今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啊。”
大仓朝他们笑了笑,安田听到了身边女同事的低呼。村上的助理把代餐券一路发过来,安田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身边的丸山倒是接过餐券跑到大仓面前:“好巧啊大仓君!”
大仓好像并没有显示出特别的惊讶:“是啊,欢迎丸山先生来捧场噢。”
说罢眼神越过面前的丸山看向他身后坐在办公桌前的安田:“可一定要来啊,Yasu。”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安田,不少人眼里的八卦神色难掩。
显然大仓现在无比清醒,也认出了他是谁。安田只好轻咳一声点点头:“有时间会去的。”
大仓无比灿烂地笑起来。
***
“安田君认识那位社长?”
“他叫你Yasu呢。”
“Sho酱什么时候跟大仓君那么熟了?”
面对周围投来的各种疑问,安田有点恍惚,当然不是因为突然被过度关注,而是这一幕似曾相识。
……
“你认识大仓忠义?”
“你竟然在跟大仓集团的少东家谈恋爱?”
“人家可是大仓集团未来的掌门人,能看上安田一定是这货自己主动爬的床吧。”
……
安田把午餐券塞进抽屉里,抬头朝四周摆出温柔的笑意:“没有啦,一面之缘而已。”
同事们还想问些什么,没开口就被一个一个地拍了头,村上站在他们后面气势汹汹:“工作时间别聊些没用的!”
安田稍微松了口气,下一秒又被村上叫住:“Yasu,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啊,好的!”
完了,该不会是自己这次的设计返工次数太多被投诉了吧?
安田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起身跟在村上身后,一群探究的目光尾随着他,安田无奈地举起手背对他们挥了挥。
***
“隔壁的食品公司最新推出了一款方便速食,找了几家公司都没有设计出他们满意的外包装图案。今天听到大仓社长说这件事,我毛遂自荐了一下,他同意让咱们公司试一试。”
安田点点头,又摇摇头:“您是要我来完成这个任务吗?我很荣幸,但是我现在还有另一个任务要做……”
“你以前认识那位大仓先生吗?”村上打断他的话突然问道。
安田愣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仅仅几天前参加联谊会的时候遇到了。”
“那就奇怪了……”村上若有所思,“大仓社长点名要你来设计。”
“可是我……”
“你现在的活交给丸山吧。”村上把企划书递给安田,神色不容反驳,“专心把这个设计做好,大仓集团是个大公司,这次做好的话说不定有机会长期合作。”
“……好,我会加油的。”
***
当天安田还是去了一楼大仓家旗下的那家餐厅,但避开了同事都去领免费午餐的中午,因为不少有心人总在旁敲侧击他跟大仓的关系。奈何安田一口咬定他们只在联谊会上见过,更何况当时也在场的丸山也的确没能看出他们有什么之前的交集。这场风波就这样慢慢过去,大家都羡慕安田运气不错,夸大仓是位平易近人的社长,听到“赞扬”的安田只能不带什么感情地翘起嘴角。
运气不错吗?他想,遇到已经分手了十年的前男友你们还会觉得不错吗?
或者,把这个句子再拉长些,青葱岁月里认真喜欢过并且分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还念念不忘,在终于准备把他放下了没过多久的时候又遇到的前男友,这样你还会觉得不错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把大仓比做毒蛇太过夸张,可他安田确确实实就成了只惊弓之鸟,远远看见了就想扑腾翅膀逃走。
下班之后安田推开了餐馆的门,他今天加了一会儿班,整个写字楼都是静悄悄的,一楼大厅也不例外。大仓公司的企划书他看了,是给一款冷冻速食年糕设计外包装。一般情况下大仓家速食化的食物都是会在堂食里先卖的,个人感情与工作无关,为了把这次的任务完成得漂亮些,他决定买份尝尝。
店里没多少人,只有零散的几桌。安田找了个靠近前台的位置,刚坐好就有服务员围过来,手里拿着的菜单被放在桌上。
安田没有打开,直接开口:“要一份招牌风味咖喱饭和一份最新推出的烤年糕,谢谢。”
“先生以前也经常来别处的忠义餐厅吃饭吗?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样子。在这里是新开的一家,很多客人都要我推荐菜品呢。”可能是快要下班的原因,服务员的话也多了起来,安田记得大仓家有规定服务员是不能随便与客人闲聊的。
不过安田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挺好的,尤其是“故地重游”之时。他点点头:“是啊……以前在关西那边读大学的时候,经常吃这家店的饭菜呢。”
何止是经常吃,安田心想,天知道当年大仓为了推出这款“风味咖喱饭”,拉着他试吃了多少次样品。结果倒是很好的,一经推出便成了热门菜品,渐渐成了餐厅里的招牌,只是他们分手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甚至连忠义餐厅都没再来过。
啊,安田,不要再想了,你也清楚,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十年,你们之间隔着十年,再浓烈的感情也会被时间冲淡的,你们现在除了工作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先生,您的菜品已经做好,请慢用。”
耳熟的声音让安田不得不抬起头来,大仓端着盘子把两碟食物放到桌子上,又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托腮望着他:“安田先生还是来捧场了。”
安田冷冷回视:“餐厅不是有规定服务人员不得无故打扰客人?”
“但我是老板呀。”对面人笑得无赖,“这是给予食客适当的人文主义关怀。”
“噢,是么。”安田扯出个敷衍的假笑不再看向对方,双手合十低声念叨,“我开动了。”
还是熟悉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变化。看来那时候费尽心思的实验和试吃并没有白费,也算是创作人之一的安田悄悄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掌。
“好吃吗?”大仓问。
“不好吃现在就不会还在卖了不是吗?”安田反问。
不,不是这样的,安田又一次懊恼起来,他不想以这种语气跟大仓说话,搞得像自己对过去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一样。
明明都放下了。
“可你还记得。”大仓自动忽略了安田不善的语气,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都记着呢。
安田夹起另一盘里的烤年糕,从外表看是最普通的样式,表皮被炙烤得炸裂开,里面的绵软内芯也溢了出来,他没有蘸调料直接咬了一口,却被烫得直咳嗽。
安田红着脸哆嗦着捂嘴,大仓望向他的眼神变得怀念起来,他起身给安田倒了杯水:“慢点吃啊,又没人跟你抢。”
安田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完全平复下来之后又夹起刚才没吃完的年糕,举到他跟大仓之间。
“是原料对吧?”安田慢慢翻转着筷子夹住的年糕,“因为选用的糯米很好,所以即便不蘸酱油或者黄豆粉,本身的甘甜也足够回味悠长。”
“那旁边配的调料是不是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安田歪头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他:“嘛,如果你想强调最原始的味道,不放也可以。不过毕竟众口难调,也不算多此一举吧。”
安田埋头把剩下的年糕吃完,大仓就一直安静地看着他,眼神里荡漾出温柔的涟漪。就像多年以前他们在一起研究那道风味咖喱饭时一样,对于大仓做出的料理,安田总会给出中肯又合适的意见,即便没有那么好吃,他也会努力吃光,那时大仓就是用这样眼光看着他。
可现在这样的目光就显得太过热烈了,安田不敢抬眼。
大仓在安田起身准备结账的时候拉住安田的胳膊,他坐在位子上没有起身,只是仰起头期待地看着安田。
“我们复合吧,Yasu。”他说。
安田一直觉得大仓的眼底是有星光的,明亮圆润又不刺眼,仅仅是被平静地看着,心里也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十多年前的安田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下心甘情愿缴枪投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觉得自己依旧没能研究出有效抵抗这种目光的方法,原来十年的时光并不能淡化一切。
然而——
安田冷静地掰开大仓抓着他手腕的手,心平气和又彬彬有礼:“承蒙厚爱。但是,算了吧。”
大仓似乎没想到会被拒绝得如此直白,他有些着急地起身挡在小个子男人面前:“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吃饭?”
安田回得更是直接:“因为我饿了,因为我还要给你设计速食年糕的包装。”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挑眉,讽刺地笑起来:“大仓社长不会以为我是旧情难忘才到这里的吧?”
“Yasu……”
“你以为我真的想接下你这个任务?要不是为了公司以后的发展,要不是为了挣钱,说实话其实我根本不想和你再有任何关系。”
大仓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哀伤起来,沉痛又难过,安田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说下去了。
可他还是把平生的刻薄全都拿了出来,在大仓面前一刀剖开:“现在想想,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如同自己的黑历史一样,所以我恳请你不要再来恶心我了。”
他与大仓擦肩而过,这次对方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安田不敢想象,更不敢去看大仓的表情,他能做的只有落荒而逃。
安田忍不住在心里又一次道歉了。对不起,十年前的那段时光其实是我目前人生里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我没有讨厌你,更没有觉得恶心,如果你伤心了,我一定会比你更难过。
……我只是没有了再一次面对流言蜚语的勇气。
——TBC——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这句歌词完美诠释了我在文中想表达的、此时仓安两个人的心境。(如果没体现出来那就是我的问题与歌词无关orz)